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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
寂静

陈笑接过玉简,感觉碎玉在怀中发烫,上面果然浮现出“剑域开启”四字。他望向主峰,九霄剑碑的九重剑纹正在融化,化作流光汇入他的剑骨——这是剑碑在为他打开远古剑域的大门。

“通知唐月,守好太初阁,”陈笑对苏青铃道,“小羽,你和我一起去,青铃,你留在宗内接应,防止血煞殿余孽趁机捣乱。”

苏青铃刚要反驳,却看见陈笑眼中的坚定——他已决定独自面对剑域的未知危险,不想再让朋友涉险。她默默点头,摘下左铃塞进林小羽手中:“带着双铃,阴阳合璧才能发挥太初剑的全部力量。”

归墟入口,陈笑握着太初阴阳剑,林小羽的右铃与他的左铃(苏青铃的左铃)合璧,剑柄处的凹槽终于完整。当双铃嵌入的瞬间,太初剑发出龙吟,竟在水面上踏出一条由剑意组成的桥梁,直通裂缝深处。

“小心,裂缝里的时空乱流比上次更强。”林小羽握紧他的手,碎玉在她掌心发光,与双铃产生共鸣,形成双重护罩。

踏入裂缝的刹那,陈笑感觉时间仿佛静止,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:太初峰的兴盛,父母的婚礼,萧战首座的教导,还有……他婴儿时期被塞进灵谷村的场景。当画面定格在父母消散的剑冢,太初剑突然爆发出强光,竟将乱流斩出一条通道。

远古剑域的入口矗立在乱流尽头,是座由万千剑骨组成的大门,门楣上刻着“太初剑域”,落款是“太初峰初代剑主”。陈笑将双铃按在门环上,大门轰然开启,扑面而来的剑意让他的九霄剑骨发出欢鸣。

剑域内,悬浮着九座浮空岛,每座岛都由不同属性的剑意构成:庚金岛布满金属风暴,太阴岛漂浮着万年玄冰,焚天岛燃烧着不灭火焰……中央的九霄岛,悬浮着太初剑经的总纲,以及,一朵巨大的金色莲花——剑心莲的母株。

“笑哥儿,你看!”林小羽指着庚金岛,“那里有座石碑,刻着太初峰历代剑主的名字,你爹娘的名字排在第十八位,而第一位……”她突然惊呼,“是陈太初,和你同名!”

陈笑凑近石碑,发现初代剑主竟真的叫“陈太初”,正是他的先祖。石碑记载,太初剑经本就是剑域的传承,初代剑主带着剑经离开,创立太初峰,却因剑域的诅咒,每代剑主都活不过三十岁,除非能集齐九块碎玉,重塑剑体。

“原来我们陈家,本就是剑域的守护者。”陈笑喃喃,“爹娘当年回到灵霄宗,就是为了将太初剑经归还给剑域,却遭人背叛……”

话未说完,九霄岛突然传来巨响,金色莲花中竟走出个白袍男子,面容与陈笑七分相似,正是初代剑主陈太初的残影。“后世子孙,”残影声音如万剑齐鸣,“你已集齐九块碎玉,重塑九霄剑骨,现在,该完成太初剑体的最终试炼了。”

试炼分为九重,对应九块碎玉:第一重斩亲情,第二重断友情,第三重破爱情……陈笑依次通过前八重,当来到第九重“斩我”时,镜中竟出现他成为血煞殿殿主的模样,正举着太初剑屠杀灵霄宗弟子。

“我心即剑,剑即我心,”陈笑低吟,“太初剑体,不为外物所惑。”他挥剑斩向镜中幻象,却发现剑刃无法穿透——原来第九重试炼,是斩掉心中的恐惧与迷茫。

林小羽突然握住他的手,碎玉与双铃的光芒同时亮起:“笑哥儿,你忘了吗?我们三人的银铃碎玉,本就是你剑心的一部分,斩我,便是斩我们的羁绊。”

陈笑恍然大悟,太初剑体并非孤独的剑修,而是需要剑心宿主的陪伴。他将太初剑递给林小羽,双铃合璧的瞬间,镜中幻象轰然破碎,第九块碎玉终于完整融入他的剑骨。

初代剑主的残影露出欣慰的笑容:“很好,你已领悟太初剑经的真谛——剑非凶器,乃守护之器。”他抬手,金色莲花分出三朵小花,“这是能真正复活肉身的‘永恒剑心莲’,带回给你爹娘和萧战吧。”

话音未落,剑域突然震动,血煞殿殿主的残魂竟顺着裂缝潜入,扑向莲花母株。陈笑挥出太初剑,这次,他施展出完整的九霄剑诀·破界,剑尖直接刺穿残魂核心,将其彻底净化。

“记住,剑域每百年开启一次,”初代剑主的残影渐渐消散,“下次开启时,便是万剑归宗之日,也是太初峰重现巅峰之时。”

离开剑域前,陈笑在庚金岛的密室里发现了太初峰的护山大阵图,以及,当年父母未完成的“双铃剑舞”剑谱——需要三名剑心宿主合练,才能发挥出太初阴阳剑的全部力量。

归墟外,苏青铃和唐月正在焦急等待,看见陈笑和林小羽带着剑心莲归来,立刻围上来。唐月眼尖地发现陈笑手中的剑谱,嚷嚷着也要学,被苏青铃敲了敲脑袋:“先把锻体境练到九重再说!”

是夜,陈笑将永恒剑心莲分别种在父母和萧战的墓前。莲花扎根的瞬间,天空降下剑雨,竟在太初阁周围形成新的护山大阵,阵眼正是他腰间的双铃。

三个月后,剑心莲盛开,陈烈和苏青羽的肉身从莲花中站起,萧战首座的魂魄也凝实如初。当父母看见长大的陈笑,看见他腰间的双铃,看见他手中的太初剑,泪水夺眶而出。

“笑儿,你长大了。”母亲抱住他,银铃的响声与他的剑骨共鸣,“青铃和小羽,都是你的好帮手,以后要互相扶持。”

父亲拍着他肩膀,眼中是骄傲:“当年我们没能守住太初峰,现在,该由你重建了。记住,剑修之道,不在于杀多少人,而在于护多少人。”

陈笑重重点头,望向远方的灵岳山脉。他知道,血煞殿虽灭,烈阳宗和万木宗仍在暗处窥伺,灵霄宗内也有长老对他心怀忌惮,但他不再害怕,因为他有父母的教导,有朋友的陪伴,有太初剑体的力量。

太初阁的钟声响起,陈笑握着太初阴阳剑,双铃在剑柄上轻轻晃动。他知道,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,作为九霄剑主,他的征途,是让万剑归宗,让太初峰的剑光,重新照亮整个灵霄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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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寂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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